“堕落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,更悲伤的的是我选择了堕落。”突如其来的严肃,让姑娘们无从适应,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这个无耻至极的男人。
看惯了一个男人没心没肺无耻耍贱的模样,看到他忽然像换了个灵魂一样的沉重严肃时,居然会令人悲伤。
姑娘们仿佛第一次真正的认识这个男人,也是第一次为这个男人生出一点点的悲伤。也许是怜悯,也许是别的什么,总之在碧水蓝天下,一个女子用充满安慰的目光望向了男人……之后便是十几双洁白如玉的腿齐齐踏下。
炎帝13年夏:一个名垂千古被叫作“刑天”的男人在赤水边发出惨绝人寰的猪叫声。
……
鼻青脸肿的刑天躺在深绿的草甸中,好似碧海**中一芥小舟。他努力睁着肿了的眼仰望着天,身上姑娘们发现感情被欺骗后愤怒的脚印清晰可见。说实话,被一群姑娘们打成猪头样,刑天并没有半份愧疚或羞耻。如果换成战神部族其他任何一个男人,这会儿早就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,说什么没脸见人啊之类的,然后就去跳河自杀了。
然后,我们未来的战神还十分开心,他认为这样很好。他连群姑娘都打不过,这样他就是个废物中的废物了吧。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让一个废物去拿起武器战斗,毕竟谁会把自己的后背交个一个废物呢?成为一个废物,就这样了。他真不想一个人再抱着另一个人在雨里痛哭,然后什么也做不了。
装做一个废物活着也许不好,但只少不会连累别人。
刑天想了很多很多,除了这些,他还想这过去,想着三皇。他想不明白,人怎么会越活越回去了呢。
渐入暮夜,刑天从草甸中爬起走在回部族的小土路间,明星几颗,夜风几许。男人们抬着猎物归来,女人们正在收拾兽皮。孩子们正在努力的成长,梦想着成为勇士,坐在高处受人敬慕。
这个时候,是这个什么都缺的时代最不缺温暖的时刻。不过刑天除外,他没有家人,因为他不算个真真正正的战神部族人,要不是部族的大祭师总说他是部族的未来,是带战神部族重回辉煌的战神。刑天可能早就在山间野林里风吹日晒了,甚至更坏。
但有时候刑天还相信大祭师的话,也幻想过自己就是老头口中的人,但他那空荡荡没有战纹的皮肤,就是一把最残忍的利刃,将一切幻想捅入现实的泥潭中,而他在泥潭中无力挣扎。
战神部族的人是天生的战士,他们一出生身上就会有赤红色的战纹,他们一愤怒,那些战纹就会灼灼燃烧,给予他们无与伦比的力量。可世间有什么是不需代价就能得到呢?那怕是再微小也要付出代价,更何况是如此巨大的力量。
刑天看见过那个妻儿成为山间魑魅口食的男子,他携着熊熊怒火踏平了半座山,他躲在石板下,看见那个男人生命在怒火中流逝,从正值壮年的汉子沦为白发苍苍的老人,最终连渣都没有剩下。
刑天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皮肤上,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。悲伤什么呢?又该高兴什么呢?
不知道,刑天走在破旧房屋间,灰蒙蒙的墙壁间他遇间很多人,那些人身上的赤红色的战纹仿佛在闪耀。他们与她擦肩而过,背向却向他吐一口唾沫。尤其是某个带着黑色武器,脸上拥有战纹的人,不仅要向他吐一口唾沫,更要装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,痛心战神部族怎就出了刑天这样一个丢脸的家伙。
黑色的兵器是十分稀有,被放在部落中央一颗巨树下,那里是战神部族的圣地。传说这些口黑色的兵器是有灵魂的,它们会自己选择自己的主人。只有万里挑一的族民才能得到兵器的认可。成为部族的堂堂正正的战神,这些人里面本来应该还有他的,毕竟他是大祭师口中的辉煌,不过许多人都认为大祭师老眼昏花,把这是当一个笑话。
刑天看向了武器们所在的地方,有些兵器不在,但摆在最高处的黑色木桩上的那把传黑色大斧,它还孤零零得躺在古树下,闪烁着寒芒。一看见它,不知为什么刑天心中便有一块地方在抽搐,抽的他疼的不得了。
每个战神部族的孩子在十二岁时都会去古树下尝试去拿起那些神器,刑天十二岁那年,是最热闹的那年。
刑天躲在人群里,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上去,与那些武器交流,企图获得那些武器的认可。有人失败垂头丧气。有人成功欢呼雀跃。刑天静默的看着一切。只是突然间肩头上多了一支形似枯木的手。
“小刑天,你不上去试试吗?”大祭师穿着宽大的兽皮拿着木杖出现在他背后。“你应该上去。”
“我行吗?”
“你不行吗?”
就这样,刑天在简单的对话中第一次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,他昂首挺胸,想在阳光下展现出自己好的那一面。只是接人来人群的窃窃私语却让他掉进了冰窟。人们中尽量遮掩,但他却听的一清二楚。
有人讥讽,什么时候猴子也能学人了…
有人愤怒,什么时候一个没有战纹能外族人也能踏上圣地了,
也有人在看戏,刑天感觉自己就像只被放部落门前观赏的猴子,任人指指点点。
“安静”大祭师将手中木杖狠狠剁在地上,声音沉闷的想是从密林中传来的号角声。人群终于不在有声音。
刑天来到黑色的长刀,长刀居然在颤抖,发出阵阵颤鸣。终于要重见天日,终于要解封,终于要在修罗场上痛饮敌人的血吗。黑刀在渴望。刑天的手慢慢模上黑刀的刀柄。
阳光从古树的缝隙中穿过,映在黑刀上。寒芒阵阵。只是刑天却愣在了原地,黑刀颤鸣发声代表他能带走它,但他却提不起黑刀,黑刀像是粘在了木桩上,怎么也不肯起身。结局不该是这样的。
他走向下一把,黑色的长矛同样颤鸣,但他仍然却带不走它。黑镰,黑剑,黑弓……只乎在场的武器都发出了颤鸣,但刑天却带不走其中的任何一把。上天在你快要渴死是给了你一陶水,可那陶水你却怎么也喝不到。
人群也很这种事而惊讶,一番私语认定,没有战纹的人无法与与那些通灵之兵沟通,没有战纹,就没有一切。
刑天尽量保持着最后的风度,没有像其他失败者大吼大叫问上天为什么,他的目光看向那把传说中开天劈地的斧头,它座立在最高的木桩上,好似帝王坐在金椅中,他之下的兵器全是他的臣民。他缓缓的走过去。手伸向那把传说中的斧头。
传说中那把斧头是上神赐与战神的荣耀,可那也是把不祥之斧。传说中一但有人能拿起战斧,战火将燃遍天下。历史上有九个人那起过这把斧头,九次的战火中,战神部族辉煌了九次。
如何说这时间谁最渴望战争,那么就是战神部族的人了,但战争是要死人的,黑斧的前九位主人也都惨死于战火中。就这样战神部族的的人越来越少,从曾经的一个大部落只剩下如令一个小村寨。从历史上的上百万人只剩下几千人了,这几千人中老弱病残还居多。
如今的战神部族再也经不住战火,刑天的手握向斧柄的时候,战神部族的人仿佛又看见赤色的战火烧满半边天的情景。他们有人期待,有人恐惧。更多的居然是愤怒,圣地下,赤红色的火在悄悄燃起,他们可以战死,但不能在一个没有战纹的人的带领下战死。
刑天的手在人群的注视下终是及时收住,他没握住斧柄。他脸色惨白的退出,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拖着病躯下台。人群中居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笑声。
刑天走出圣地,一像昙花一样的女孩上去了,与他擦肩而过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就像一只在角逐中失败的狗,他需要离开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,去舔自己的伤口。
“你不再试试吗?”欢呼的人群中大祭师的声音很无力,但却还能听见。
“我试了,可没有一把选择了我。”刑天眯着眼,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“可还有一把没试,不是吗。”
刑天的心仿佛受到了重击,他试了吗?他真的没试吗?
他的手在斧柄上。铺天盖地的黑暗涌来,刑天被淹灭在黑暗的浪潮中。黑色的尽头,他听见了有人的声音,穿越了上千年,沧桑而古老。他说:“你终于来了,我等你…好久了……”可是那声音好冷,好像在黑暗中挣扎的幽灵在与他交流,没有感情,没有……
“算了吧,我这样的人。”刑天指着自己的鼻子,又说:“我只一辈子注定就这样了”。
那年,他就这样了,现在也就这样了。他走在圣地前小路上,哼着歌谣。就像那年从人群中逃离的一样。她朝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小破屋前进。路又曲又长。木桩上黑色的斧头依旧。
只是刑天的耳边却传来一句话,当年在人群为一个名叫“蚩尤”的女孩提前一把黑刀而欢呼。有个老头却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,对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。
“多少年了,能让通灵之兵因恐惧而发抖的人又出现了,我没看错,你就是那个人,只是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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